“谨言,英儿那边,你打算怎么跟她说?”苏淮宁突然咬了咬唇,仰头看着他:“她性格刚烈,脾气又火爆,我担心她一旦闹起来,会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如果真有一天,这件事压不住了,你不要顾及我的死活,就将我交出去吧。虽然动完手我就后悔了……”
她垂下脸颊,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:“可是做错事的人确实是我,就算有什么惩罚,也是我该受的。”
“别说傻话了。”夏谨言将人压倒在床榻之上,低头亲吻她的唇角,怜惜道:“刘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,一个孩子而已,眼下整个刘家都要为舅舅的事奔走……”
想到刘英那百般折腾的性格,他眼底也闪过一抹不耐之色:“英儿的家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,会好好劝她的。再说,她那不顾场合随意发疯的性子,也该改一改了,否则以后怎么配继续留在我身边?”
苏淮宁勾了勾唇,眼底闪过一抹流光,温顺地搂着他的脖子:“爹爹让我带句话给你,关于刘大人的事……”
屋内一片春光旖旎。
屋顶上,英侧妃攥紧了瓦片,忍了好久才让自己稳住了暴脾气,没有立刻提剑冲下去杀了这对狗男女!
她最爱的男人,最信任的密友,竟然在背后勾搭成奸,还拿她的孩子当儿戏……这两人实在厚颜无耻,罪不容诛。
“走吧,再听下去,耳朵也要被玷污了。”苏染汐拽着英侧妃的手腕,回头看了墨鹤一眼,“你是跟我走?还是留下来继续听墙角?”
墨鹤俊脸冰冷,面色紧绷着,转身离开。
午后,阳光散发着刺眼的光影,树影婆娑下才暂得一丝清凉之色。
苏染汐递给英侧妃一封信笺,淡淡道:“里头是调理身子的药方,你若信不过,尽管找信得过的大夫瞧一瞧,都是针对你的体质配的药。”
“你这一次流产是因为落水受害,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,如果不及时恢复,以后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。”
英侧妃始终低着头,像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,呆呆地靠在树干后,仰头看着树叶间隙落下来的光影,脑海里恍惚闪过的都是过去这些年的美好时光。
除了家人,夏谨言和苏淮宁几乎是她前半生最重要的两个人。
如今,他们的背叛像一场燎原大火,烧光了她的骄傲和自尊,也毁灭了她对未来的希冀和对生活的期待。
哪怕听到自己以后可能不会有再有孩子,她的眼底也没有一丝波动。
男人都是一样的——薄情寡恩,重利重权,女子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而已,根本不需要付诸真心和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