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恐怕会被厌恶吧,毕竟自己带给他的全是困扰害怕。
布拉姆斯愤恨的抬手砸在床板上,靠墙的单人床跟着一阵吱呀乱晃。
从拳面传来的轻微刺痛丝毫不能宣泄心中澎湃的情绪。没有看见现场事态如何发展,他始终放不下心来。
已经凉透的牛排上面结出泛白的油花,渗进接触的面包片中,看起来黏黏腻腻的让人丧失食欲。
坐在床边的布拉姆斯急不可耐的站起身,熟门熟路的朝着自己孩提时的卧室走去。
破碎的陶瓷片拼起来并不难。
也许是陶瓷烧制的质量很高,损坏的地方并没有裂成细小的碎片。
齐明注意着手底下的动作,用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胶水均匀涂抹在截面处。
有八分像孩童的陶瓷偶头放在桌面上,被他抱在怀里小心谨慎的接在脖子上。
漂亮的青年低垂着头,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额前。看不见的眼神想必也是和手里的动作一样极其温柔的。
这副场面秽乱诡异,但又处处透露着悲天悯人的圣洁感。
布拉姆斯看见破碎的地方被修复成完好的形状,感觉自己闯下的祸也一并被包容了。
那种微妙的情绪让心脏都在发痒,很想代替人偶被抱在怀里享受修理的过程。
齐明活动下酸痛的脖子,发愁的将拼好的人偶放在桌面上,用剪刀将床单剪成长条,一圈圈的裹在人偶的脖子上。
希望这能有点用处。
虽然不是自己破坏的,但起码这种话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。
谁会相信放在厨房里的人偶会自己坏掉呢。
打着特制绷带的伤号乖巧的躺在床上,外面的天黑了,但是离入睡的时间还早。
齐明依靠在床头上,随手翻阅起从屋里找到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