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文龙蹲下身将小陶盘中堆积的香灰倒在门口,在上面重新点燃驱蚊的盘香。
林中最是多蚊虫。尤其到了晚上,如果不点驱虫香被咬上几口又痒又痛。
一阵夜风吹过,桌上的烛光摇曳。
吴文龙走过去将窗户掩上,望着床上睡熟的人有些犹豫。
屋里只有一张床,漫漫长夜总不能连自己的床也不敢上吧。
男人放轻自己的动作,先是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。很好,木质的床板没有发出扰人的动静。
接着将自己一条长腿慢慢抬高,试着往床上放。
就像卡帧的慢动作,吴文龙就这样花了五六分钟才平躺在床上,额角冒出细密的汗。
就像条试图趁主人不注意想要上床的大型狗狗,卑微的要命。
吴文龙听着屋外的虫鸣,仍然有种不真切感。自从16岁离家自己独居起,他还从来没试过邀请别人住在家里,更别提共处一床。
“咕咕……咕咕……”
远处的树冠上传来一阵渗人的鸟叫声,似哭似笑。
齐明似乎在潜意识中感觉到害怕,蹙紧眉头可怜的朝着身后的热源,也就是吴文龙的胸口埋去。
好像天上掉馅饼,已经29岁却从未和人亲密接触的男人下意识抬起双手。
想要抗拒又想要伸手拦住。
鸟叫声不断,它只是在正常说话,谁能想到这种声音能吓到人类呢。
感觉到怀里的人越埋越深,肢体幅度也在变大,过一会就要惊醒。
吴文龙用那双大手轻轻的捂住他的耳朵,将人保护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