蜻蜓一脸委屈地冲着姚春华福了福身子,“是奴婢的错。”

    姚春华还没说话,就听安旭文又接着厉声斥责道:“行大礼!”

    蜻蜓眼看着他家大人真的怒了,不敢造次,急忙跪下给姚春华磕了三个响头,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:“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医仙原谅则个。”

    安旭文也在一旁说道:“医仙,您看她已经知道错了,不然……您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吧?”

    姚春华叹了口气,才解释道:“真要是隔着帕子倒是也能诊脉,但诊脉一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。草民也是为了病患负责,特别是一些疑难杂症,更是不能掉以轻心。万一用错了药,那可是要命的呀!”

    安旭文神色凝重,当即表示十分支持他的做法,亲自将安夫人手腕上覆着的帕子取了下来,对着姚春华说道:“医仙大人,还请您帮我夫人诊治。”

    姚春华又看了一眼安夫人,但凡安夫人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愿,他也一定撂挑子走人。

    安夫人依旧是那么一副端庄典雅的模样,冲着姚春华微微颔首,“劳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姚春华这才重新落座,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安夫人的脉搏上。

    屋子里的几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,唯恐扰乱了他诊脉。

    一直等到姚春华收回了手,安旭文才一脸着急地问道:“医仙,怎么样啊?”

    姚春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,而是转而问安夫人,“夫人您有这毛病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很久了,从我记事起就这样了。”安夫人叹了口气,回答道。

    姚春华又接着问道:“您一般是什么情况下会心绞痛?”

    安夫人摇了摇头,“这个真说不好,有时候着急就心绞痛,睡不好也会痛,甚至有时候突然就开始痛了,一点征兆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您心绞痛的时候,可还有其他不适?”姚春华问道。

    “有时会觉得很冷,喘不过气来,随着如今年纪越来越大,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。”她说着眉头一蹙,显然也为此烦恼已久。

    “您这应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了。”姚春华总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