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九月一听他这话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在她一愣神的功夫,吴锡元已经将身上的外衫脱掉了。
他看着苏九月的神色,笑了起来。
苏九月听到他的笑声才回过神来,将他的衣裳递了过去,还嗔了他一眼,说道:“都是当爹的人了,还没个正形。”
吴锡元将苏九月递过来的新衣裳穿好,低头打量一番,夸赞道:“很合身。”
苏九月也点了点头,“确实不错,我原本瞧着你这两日似乎有些消瘦了,还担心这衣裳穿上会显得宽松,没想到还不错。”
说罢,她又叮嘱了两句,“这几日左右休假在家里,你也别整日想着那些差事了,好好养养身子。朝廷的案子那样多,什么时候能操心得完?倒是你,自个儿坏了身子,回头我和珠珠儿可没人管你。”
吴锡元知道苏九月这番话其实不过是在吓唬他,依着她的性子,怎么可能真的就不管自己了?
但是苏九月这番话也确确实实提醒了他,这辈子的安逸日子过得久了,他差点就忘记了上辈子他没日没夜的为了国事操劳,最后猝死的事儿。
这辈子他有妻儿老小,可万万不能步了上辈子的后尘。
这样一想,看来他放下已久的五禽戏,也要重新捡起来了。
第二日,便是大年二十九。
按理来说,这两日正是各家各户最忙的时候,谁也不会这时候去别人家串门子。
但是来吴家的人可还真不少,大多都是吴锡元的同僚。
他们上门来拜访的理由无他,不过是想求一副对联罢了。
吴锡元算了算上门来的客人,二话不说就让阿兴研墨,他写了六副对联赠给了同僚。
但在将人送走之后,他想了想干脆就多写了几副,差人给同自家交好的几个亲朋好友家中也送了两副过去。
这时候刘翠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对着吴锡元问道:“这太阳都日上三竿了,怎的你爹他们还没过来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