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听了刘翠花的话,大家都进了屋子里。
刘翠花来到她娘床前,瞧着她虽说还是有些咳嗽,但整个人被收拾得十分齐整,就连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的,看来两位嫂嫂确实是尽心尽力了。
也不枉费她往家里送的那些吃的用的,娘生了病,她无法在娘跟前儿尽孝,至少在物质上要帮衬着些。
她走过去问了她娘两句,见她状态还算不错,这才取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身后,扶着她坐了起来。
等老太太坐稳了,才问道:“妮儿,你把大家都喊来,到底是有甚好事儿啊?”
刘翠花这回可没卖关子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在所有人眼前都绕了一圈儿,面对着他们满脸疑惑,才解释了道:“这可是长贵送回来的家书!”
此话一出,整个刘家都沸腾了。
“我儿长贵!”曹氏第一个惊叫了起来。
就连老太太的气色也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,“妮儿,这到底是咋回事儿?长贵啥时候让人送的信?”
刘翠花这时候也不忘了夸自己儿媳妇两句,自家孩子能干,她回娘家也更有脸面不是?自家若是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,再亲近的人看着你上门儿都免不了要头疼呢。
“是我家九丫的义兄,先前儿那岳侯爷的夫人看中了我家九丫,非要认了九丫当义女。岳夫人的儿子就是先前儿在兔儿岭附近修水库的将军,他来家里的时候,我就顺便叮嘱了一嘴,没想到人家还真上心了,回去认真地打听。今儿!就今儿晌午,他才给了我这封信,且留话说咱们有啥要给长贵送的,就赶紧的,他过些日子就要回京了。”
这话一出,曹氏立刻就站不住了,转过身就要朝着屋外走,“对对对,是得赶紧,我给长贵做了身棉衣,让那将军帮着给长贵送去!”
刘翠花眉头一挑,笑道:“嫂子?如今转眼就要入伏了,您给长贵送棉衣?”
曹氏叹了口气,“棉衣还是过年前给做的呢!如今虽然天儿热,可谁知道他们又啥时候能回来,夏日里倒是好说,在行伍里赤膊也能过活。若是到了天儿冷的时候,他也没个袄子,那冬日里可就难过活了。”
都是做娘的,对她这话倒是也能感同身受。
不过刘翠花却比她理智得多,“嫂子,据说行伍里冬日都给发袄子的。平日里也发,衣服啥的咱们根本不用担忧的。要我说,咱们要劳烦岳将军将东西给长贵送去,大包小包的总也不太好,不如就多给些银钱儿吧?到时候真到冷的时候,手里有余钱,让人帮着去成衣铺子买一个也行。”
曹氏有些许动摇,刘翠花又接着说道:“再说了,我听说岳将军他们都要班师回京了,说不准到不了冬日,咱们长贵就都回来了呢?”
听说能见到儿子了,曹氏立刻就兴奋了起来,有些浑浊的眼球也忽然焕发了光彩,“真的?长贵真能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