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在厨房里听着外头的动静,担心他们爷俩打起来叫外人看了笑话,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走了出去。
“行了,行了,不去了,你们也别吵了。如今儿子大了,小心叫外头人看了去,弄得面儿上无光。”
吴忠到底还是叹了口气,将鞋子啪地一声丢在地上,一脚踩了上去,踢踏着鞋子拎着烟袋锅子进了屋。
黄氏倒了杯热水来给儿子醒酒,才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爹娘都知道那吴锡元没什么厉害的,可是他现在中了秀才,咱们家的地若是能够挂在他名下,一年到头能省不少税哩!”
吴二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,直接张口就来,“娘,别求他!你且等着,等我后年也考一个回来!”
自己儿子有志气,当娘的也不能打击孩子。
黄氏笑得一脸欣慰,“好好好,娘听你的,你好好读书就是,你爹那边娘去说!”
将儿子安抚下来之后,她又转身回了自己屋子,吴忠一个人靠在炕头拿着个烟袋锅子抽个不停。
黄氏一进屋子,只觉得屋子里云雾缭绕的,十分呛人。
她连忙打开房间的窗户,又走过来顺手抢了吴忠的老烟枪,皱着鼻子训道:“你这是作甚?连个窗户都不开,呛死个人了!”
吴忠叹了口气,“你说现在咋办?老二现在怎么就这么轴呢?!难不成真跟人家说的似的,读书读成了个酸腐书生?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”
黄氏却连想都没有多想,就下意识地维护道:“咱们儿子自然是好的了!你说的这是甚话!儿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,那傻子都傻了一年了,怎的能考上?背后有没有捣鬼这谁可说不好。”
【查资料说院试是三年两次,我也不知道查的对不对,有懂的姐们可以说说哈~】
吴忠抓了抓头发,只觉得心烦意乱的。
“这话咱们可不能瞎说,老二家媳妇儿是个厉害的,别回头传到她耳朵里,找上咱家门。”
黄氏嘁了一声,“你当你老婆子是傻子?什么话都往外说。”
吴忠这才放心了些,又接着问道:“那咱们现在咋办?二柱死活不让咱们上老二家去。”
黄氏自然也舍不得这些税钱,就在他身边坐下,凑到他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