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不宁,却无法询问陈书兰,更无法和陈书兰发作什么。

    只因所有的所有他早就心知肚明,现在再拿出来做文章就显得小家子气。

    他一个男人,自然不能明着小家子气,便只能暗戳戳的郁闷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兰台阁就在他和陈书兰所住院子不远处。

    谢长渊进去时,刘嬷嬷正在整理陈书兰那些针线。

    瞧见谢长渊进来,刘嬷嬷连忙朝他行了礼:“姑爷来了?小姐不是去帮姑爷换药了吗,怎么姑爷——”

    “她累了,睡下了,我随便走走看看。”谢长渊瞧着刘嬷嬷手上的针线篮子:“这是她的?她每日就做这个?做这么多?”

    那针线篮子里竟然有许多绣兰草的巾帛,兰草也是各式各样,只不知绣来做什么。

    刘嬷嬷笑着说:“小姐是想选最好的一幅做扇面的。”

    谢长渊微微挑眉:“扇面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前日小姐听到姑爷身边的雷护卫说起姑爷丢了折扇,便想绣了扇面再命人帮姑爷做一把,如今已经选了最好的一幅,这些都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谢长渊怔住,眸光一时间变得幽深莫测,“那选好的那一幅呢?”

    “已经命人拿去制扇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谢长渊点点头,随后拎起那些或绣成,或绣了一半的兰草扇面,慢悠悠地说:“她的手很巧,这些不用的都很好很好……嬷嬷打算怎么处理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刘嬷嬷迟疑道:“原本是要打算收起来的,姑爷觉得好,那姑爷以为要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没想到怎么用,或许过几日就能想到……这样,嬷嬷交给我,我自己收着。”

    刘嬷嬷笑着点头,仔细地将那些或成品或不成型的扇面都收起来,用了个小木匣子放着交给了谢长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