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中山王听闻消息,花白的眉毛紧皱:“才刚成婚不过三日,就闹出这样的矛盾?”

    “谢长渊他好意思为兰儿以前的事情发作么?也不回头瞧瞧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——”

    陈志冀劝道:“父亲也不必太生气,小夫妻闹闹脾气在所难免,谢长渊这般介意,也是心中有书兰才会如此,那谢七姑娘儿子瞧着很是聪慧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她出面说和的话,这事情没准儿很快就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中山王重重叹了口气:“希望吧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他如今马上要去办正事,恐怕是看不到陈书兰和谢长渊重归于好。

    只盼着自己回来的时候,一切解决。

    中山王站起身来往外走:“柳纯钧这次不随着去,总感觉让人不太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点儿……”

    陈志冀皱眉跟上去,迟疑地说道:“他那个儿子的事情,和谢家两兄妹与书兰都脱不了干系,我也怕他悲伤过度做点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中山王冷哼一声,“他没有那个胆子,就算他有那个胆子,也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
    陈志冀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柳纯钧在冀北多年,从一个小兵卒摸爬滚打混到了如今冀北都护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虽没有大的本事,但贵在谨小慎微。

    用难听点的话说,的确是胆小。

    只是再胆小的人也会有狗急跳墙的时候,而且这种人一旦发作起来,可能会很阴毒,让人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如今云成斐巡边兹事体大,要是出点岔子,朝廷问罪,那么陈家也是担待不起。

    陈志冀以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,便也如是和中山王提了。

    中山王点头道:“那你就多留意一下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