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谢长珩看了腿之后,苗先生捋着胡须皱起眉。
秋水冷冷说:“你行是不行?可别闷我们,四哥医术很好的,你如果随便说什么来糊弄,他会知道。”
“呃……”
苗先生连忙露出个笑容来,笑嘻嘻地说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四公子的医术好的不得了嘛,我只是在想,先前决定好的法子有点吓人,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秋水眯了眯眼。
吓人也是有办法的。
她想立即就追问,但又看苗先生那张脸硬生生地止住了追问,只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谢长珩很客气地说:“不知先生说的吓人的办法是何办法?”
“你这腿啊……”苗先生飞快地看了秋水一眼,才又与谢长珩说道:“是受伤之后治的晚了,然后长了多余的骨质,又伤了经脉,所以就站不起来了。”
“我瞧你这些年应该自己治过,经脉倒是勉勉强强修复了一点点,但是那些多余长出来的骨质和筋肉却还一直在,所以你站不起来。”
“要想治得好,就得去处这些多余的骨质和筋肉。”
秋水忍不住问:“怎么去?”
苗先生顿时满脸都是笑容,和先前谢长珩说话的清淡模样完全不同:“笨办法是刮去——”
秋水立时柳眉倒竖:“你想杀人就直说!”
那些多余的筋肉和骨质长在身体里,怎么刮?难道用刀刮吗?这不是要命!
“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哈!”苗先生赶忙解释:“我是说笨办法是那个,还有一个比较聪明一点的好办法。”
“那你废什么话,还不赶紧说——”
“秋水。”
谢长珩轻轻拉了拉秋水的衣袖,秋水吸了口气,稍微收敛了不善的神色,低头给谢长珩整理膝盖上的薄毯,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