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清显然对这个说话哆哆嗦嗦的人不是很满意,但现在情况紧急,也由不得他挑挑拣拣。

    他抱着莎兰从马背上下来。

    那大夫一瞧他阴沉的脸,顿时也是不敢多话,上道地把人带到了干净的房间去。

    谢长清把莎兰放在床榻上,让开了位置。

    大夫上前之后却无法下手——

    莎兰被毛皮大氅裹成了粽子,只露出半张脸,这、这怎么诊病?

    他便抬手去拆解莎兰身上大氅,但刚一伸手,感觉身后有刀剑砍来一般,后背顿时僵硬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位爷……”大夫哆嗦着说:“您、您看不然给、给夫人解开一下,老朽诊个脉?”

    谢长清面无表情地上前,轻轻一抬手,躺在榻上的莎兰重新靠入他怀中。

    他也很快把莎兰的手解出来示意大夫上前。

    大夫弯腰弓背地走上前去,捏了捏莎兰的手腕后拧眉说:“这、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个不好法?”

    “有滑胎之兆……老朽给她煎服药试试。”老大夫飞快地看了谢长清一眼,欲言又止地说道:“她身体底子不大好,喝了药能不能行,老朽也、也说不好。”

    谢长清抬手示意他出去。

    老大夫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最近风雨不停,镇上也没什么病人,所以两个徒弟和伙计都被他遣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这可倒好,现在只能自己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房间里,谢长清把莎兰放回了床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