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两人就说起那日听到陈书兰被父亲关了三天没吃没喝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平章侯这厮着实心狠。”谢长渊懒懒地摇着扇子,“亲生的女儿,下手这般不容情面,啧啧。”

    “中山王的爵位只有一个,陈志缘和陈志冀都想要。”谢如昕淡淡说道:“陈志缘不得中山王的喜欢,想要夺爵,只能依靠外力助他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他可以借助陈书兰和云成斐的关系,得到极大的助力和便捷,但云成斐这里一拖五年。”

    “冀北局势焦灼,陈志缘落了下风,他没了办法,就只能寻求别的外援了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!”谢长渊怪叫两声,“我说如昕啊,这些朝廷之事,你倒是理的头头是道,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家小妹这般通透?”

    “你快与我说说,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的?”

    谢长渊两只手挥过来,就要抓谢如昕的脑袋乱揉。

    谢如昕连忙后退半步躲开,戒备地说道:“说话就说话,不要随便动手动脚!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!”谢长渊朗笑一声,往后一趟,懒懒地靠在谢如昕的美人榻上,“嗯,刚才说到哪儿了,平章侯寻求别的外援?”

    “所以选的外援是梁王咯?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谢如昕点头说道:“以中山王府的地位,除了梁王这种有实权有军权,还想和太子叫板的人,谁能帮的了陈志缘?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。”谢长渊也点点头,“不过我瞧着陈志缘处置陈书兰这么狠,好像也不是为了梁王,而是因为妹妹你封了元仪郡主。”

    “他啊,这是既想利用梁王帮他夺爵,但又不太想放了云成斐啊。”

    谢长渊长叹着摇摇头:“想左右逢源,梁王和云成斐可都不是傻子,翻了船的话,这平章侯可就要吃一壶了。”

    “尤其是梁王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谢长渊又忍不住啧了一声,“梁王是半个疯子,谁若招惹到了,绝对死无全尸。”

    谢如昕淡道: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