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该转他都已经转过了,外边冻哇哇的,他才懒得再出去呢。
“明早你起早点去买肉吧,实在不行看老刘老马他们要不,对了,伱多钱买的?”
“七毛一斤”
“一块四,嗯,到还行,回头不行看他俩要不,你一块钱给他俩谁算了。”
李言诚此刻真有点欲哭无泪的赶脚,咋没咋呢,四毛先折了,亏大发了啊这是。
嘚瑟吧,刚还觉得挺痛快呢,这会儿心都开始滴血了。
四毛钱多吗?
不少了已经。
他买的玉米碴一斤才两毛钱,那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的,还不少,他刚才买了五斤才一块钱而已。
这年头卖粮食的可少之又少,都不够吃,哪有余粮往出卖啊。
最多就是有人拿着细粮到鬼市上换粗粮,一斤细粮能换到二到三斤粗粮。
四毛钱买两斤玉米碴,再搭配上些野菜,够一家都是劳力的三口子吃一天了。
再让李言诚一個人吃的话,那得好几天才能吃的完,怎么可能不心疼。
这家伙穿过来马上就一个月了,现在也学会了接受这个时代,用这个时代的思维去思考问题,买东西再不会像刚来那几天,啥啥都觉得便宜的要命。
当然啦,他本质上也不是那种扣人,像老贾同志那样死扣的本事他还学不会。
所以,仅仅是懊恼了一会儿就放下了,刚好这时也来了病人。
病人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,不是农村人,但一看就知,也是操劳了一辈子。
带她来的是她小儿子和儿媳,都镇上的干部,在镇畜牧站上班。
老太太平时在县城大儿子家住,半年前正像平时一样做家务呢,在端碗的过程中,“啪”得一声碗掉了,碎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