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陆乘。
可如果他是陆乘,那棠棠呢?
棠棠说,她去找陆乘......
知言知行已经守了两日,宋行舟还未醒,一直发着高烧,请了太医来,都束手无策。
正想着,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,原本睡着的人突然坐起身来,猛的吐出口血来。
“主子,您醒了。”知言连忙上前递上帕子,转头又对知行道:“快去请太医来。”
宋行舟没有接帕子,只是抓着知言的手问道:“夫人呢?”
知言嗫喏着,没说出话来。
刹那间,宋行舟觉得冰冷刺骨,痛楚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处,竟是又吐出一口血来。
他慌乱的下床,鞋袜也未来的及穿,踉跄着就要往外跑,口中呢喃着:“去找夫人,去找夫人......”
没有陆乘,根本没有陆乘,陆乘,根本不在这.....
知言连忙拉住他,明明比他要健壮许多的人,却轻易的被他拉的倒在了地上。
此刻宋行舟的衣襟上已全是血渍,嘴角的血迹还未擦去,脸上又多了几道泪痕,很是狼狈,却还挣扎着要往外去。
只是人昏迷了两天,未进食水,终究是力竭,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天已黑了下来,宋行舟下了床便要穿衣,知言二人怎么也拦不住。
见宋行舟又取了剑来,更是吓得跪在他面前。
那剑是先皇当时赐给宋家的,下斩奸佞,上斩昏君,可主子现在这般是为何事?
两人跪着阻拦,宋行舟却一脚将人踹开,带着剑脚底生风的的离去,两人又连忙跟上。
他一向自诩聪明,可他如今只觉得自己蠢笨至极,明明有那么多疑点,明明有许多异常之处,可他却从未深究,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那点不值当的伤心愁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