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日,命枭卫队守在尚书府附近,但凡夫人出行,必随同。”

    阿东纳闷:“爷,您说他一病弱之身,起身行走都难,还能逃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祁昱也不知,候府已查封,巯岳阁无人生还,但徐之琰不会就这么死了,行刺未遂,又怎会轻易放过,就连宣平侯,临到牢狱还要拖他一起,父子父子,父既如此,儿能良善到哪里去?

    连累他无可厚非,可若是将毒手放到小桑那里,祁昱眸光骤然狠厉,他会叫徐之琰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城郊。

    城门已关,夜市刚停,褪去繁华的街道空荡荡。

    沐远洲大爷似的瘫躺在马车上,腰酸腿疼,长随见天色已晚,掀了帘子问:“大人,明日再来吧?”

    “明日复明日…”他撑着眼皮起身,“明日告假吧还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,您可使不得啊!”

    因为宣平候府一事,如今吏部右侍郎是空缺的,新任的还未选出,于是那份公务案牍,全送到了沐远洲这里,几乎是不吃不睡都批不完。

    沐远洲复又懒懒的躺下,头下枕着的,都是一沓厚厚的案牍,他懒得瞧了,歪头问:“怎么样,有消息没有?”

    长随面露难色:“派去的人条条巷子都去寻了,城郊这片约莫十九条巷子,若夫人真的在,怕也是要明日才能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妹夫,光说城郊……听听外面什么声响?”沐远洲认真了神色,夜里安静,远处那阵呼救声就越发显得刺耳。

    “听这声响,许是地痞流氓欺压良家妇女,城郊鱼龙混杂,可比不得城内——”

    “去瞧瞧,”沐远洲急声打断他的絮叨,竟是自己也下了马车,随手抡起木棍,声音是在巷子口,两人走近了果真瞧见两个黑衣男子,身材壮实。

    “大胆贼人!”几乎是话音刚落,他一棍子朝那男子的后脑勺打下,用尽了力道,只见人昏了过去,另一男子反应过来,嘴里爆.粗口,抡拳头就要揍人,却不及长随的砖头快。

    两个大男人昏倒在地,沐远洲嗤了一声败类,拍拍手,理干净衣裳上粘的灰尘,用余光扫了扫缩在墙角那抹身影,灯光暗,又垂着头,瞧不清是何面容,可衣裳俱在,不见袒露哪里,是他们来得及时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他想起沈言卿那个女人,也在这地方,说不准就会遇到这样的污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