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躺了个满面病容的瘦弱女人,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凶神恶煞一般,对着女人拳打脚踢,嘴里还污言秽语不断。
宋春兰身体蜷缩成一团,死死咬着牙,强忍着没哼出声,要是她叫出声了,张建国会打得更狠。
院子里还有两个老人,表情冷漠,对宋春兰的挨打无动于衷,老太婆甚至还小声咒骂:“不中用的东西,连孩子都怀不牢,浪费老娘三百块钱,都能买几条小猪仔养了!”
娶宋春兰花了一百块彩礼,宋春兰姑姑借了张家二百块,还不出来,这才介绍侄女嫁过来抵债,宋姑姑还和张家保证——
“我这侄女打小就跟牛一样,只会埋头干活,胆子小,从早到晚没几句话,就算你家建国下手狠了,她也不会到处嚷嚷,再说了,就算她四处嚷嚷,她娘家离得远,我那兄嫂都是锯嘴葫芦一样,还没见识,你们就算把我侄女打死了,
我兄嫂也不敢找过来,我可没要高价,三百块等于买了个俊俏丫环,白天当牛,晚上给建国当媳妇,还能让他出气,这么美的好事你们就偷着乐吧!”
张建国一家被宋姑姑说动了心,他逼死了前头的老婆,还是个酒鬼,早臭名远扬了,沪城肯定找不到合心意的老婆,还不如花三百块买一个。
就这样,宋春兰被亲姑姑给推进了火坑,她父母收了八十块彩礼欢天喜地,问都没问张建国的情况,也没给她添置嫁妆,就让她跟着姑姑来了农场。
“咣”
门被撞开了,张家人都吓了一大跳,张建国顾不上打人,冲门口的钱六斤他们怒喝道:“你们干什么的?”
宋春兰反而松了口气,她倒希望是来寻事的,这样张建国就没功夫揍她了。
“干你良的!”
钱六斤怒怼了句,张建国被激怒了,恶狠狠地走过来教训他,“草你玛,敢上老子家来撒野,你特么活不耐烦了!”
“老子就是来草你玛的,乖儿子,把你玛洗干净送到老子床上来!”
钱六斤比张建国还高半个头,膘肥体壮,不仅打架是一把好手,骂人更厉害,含妈量特别丰富,更何况他还有六个同样嘴皮子利索的兄弟。
七对一,一人吐一口唾沫,都能淹死张建国。
“草,你妈真几把丑,你爹倒眉清目秀,洗你爹吧!”
“狗眼珠子还敢瞪你爹?忤逆不孝的东西,特么欠削啊!”
“呦呦,小脾气还挺大,打的就是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儿,你能耐挺大啊,打女人挺上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