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的女眷都梳着繁杂的发髻,她却每次出门简单的扎上红绸,别上发簪就出门了。
还是之前在苏州做女儿的模样。
“嗯,顾珩,你在京都做着这么凶险的事,王爷知不知道?你可有想过后果?”姜芷惜看着那群渔夫,见着醉香楼的小厮进去,便都进了船舱。
顾珩眸光幽深,身旁多了个她,京都,似乎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孤寂了。
姜芷惜见顾珩没有回应,叹气的杵着下巴,看着几个渔民收起长锚,升起船帆往下游飘去。
醉香楼的小厮,又匆忙的走了回来。
姜芷惜忽的后悔这么问他,若是没有她出现,顾珩心里根本不在乎结果。
他的病情顶多再拖两年,两年之后,是成是败,于他来说,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我知道了这么多,你还会放我走吗?”姜芷惜起身,这个问题才是她最该操心的才对。
顾珩垂眸看着她,眯起眸子,“从你扒光本世子的衣服开始,本世子就没想过放你走,怎么,现在还想赖账?”
“我那是为了救你,总不能救命之情,还要我以身相许吧,再说了,你都踏进阎王殿了,我还会在乎那些规矩俗礼?”姜芷惜扬起头,对着顾珩嘟囔道。
“身子看了,人也睡了,你就得负责。”顾珩在她头上猛地一敲。
“啊,疼啊!”姜芷惜捂着头顶,疼的溢出了眼泪。“说正事,这醉香楼为何听命于你,我听翠珠说,醉香楼是在你回来不久开起来的,是不是跟你有关系?”
“现在才看出来,也不算等太久。”顾珩双手环在胸前,望着船舶走远了,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
太子的人就在楼下,看来是来调查容王的事了,进来楼子里打听虚实。
姜芷惜扯住了顾珩的袖子,眼睛一眯,“你有一座日进斗金的楼子,为何还要捉弄我?”
账本上那么大花销,原来是洗钱来了。
花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顾珩身形微滞,倘若这楼子是他的,岂不是又要惹她生气,沉吟片刻,侧目轻声道,“他们只是听命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