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太多,已经过去了。”她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临哥儿闷闷应道。

    回到屋里,大夫很快就告知说:“都是一些外伤,没有伤到要害,不必担心,还有得救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麻烦大夫了。”许清宜松了好大的一口气,连忙留下足够的银子,拜托大夫好好治疗。

    刘贵躺在床上,早已失血过多昏迷了,为防止他醒来后乱说话,许清宜吩咐阿白留下守着,自己带着临哥儿回了府里。

    “他不会有事的,你安心歇着,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。”许清宜将他送回屋里,声音疲惫,却强打精神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临哥儿垂眼,望着许清宜撕得不成样的裙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清宜也不瞒他,这一晚上兵荒马乱,也累了,干脆坐下来说道:“前些天我和你三弟出门,从酒楼窗户看见你在巷子里,便向伙计打听了下,才知道你去了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又问了你爹身边的人,知道你有个生父,我猜他对你不利,便留意起来,担心你吃亏,还不愿与家里说。”

    临哥儿握着已经洗干净的双手,抿嘴不语。

    所以许清宜才忽然给他三百两银子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没将侯府当家,你爹又昏迷着,你无处可说,这不怪你。”许清宜说道:“你爹是天下人的英雄,受人敬仰,你怕刘贵狗急跳墙抹黑了他,给他添麻烦,所以就花银子哄着刘贵,等时机到了就弄死他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不值得,他是人渣,没救了,但你有了新的生活,你不能活在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别管他了,可以吗?”许清宜说道,拉过临哥儿今晚持刀的那只手,轻拍手背。

    发生这种事,她是真的害怕影响临哥儿的心境。

    自己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大人,都觉得很受刺激,更何况是十二岁的孩子。

    临哥儿说道:“我一直想杀了他,这是我发过的誓,不杀不足以解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