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蕊把能看见的都撕了,吹灭灯火上了床,
摘星阁本是用来赏月的,现在顶楼却被改造成一间卧房,这里本就不大,桦蕊整晚都和凌景川共处一室早就烦到不行,
一开始还能看会话本逃避下,话本看完之后那人居然还没完,她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冲上来,直接就把本子砸过去了,
砸完之后气是消了,后面的那一通大闹纯粹就是为了给凌景川找不痛快,
若是她次次这样,那他以后肯定不会再逼着她来这里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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桦蕊和衣而睡,她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,侧躺在床正中,
黑暗里响起几声擦火声,随后以一道微弱的烛光照亮屋中一角,她转身望去,看见凌景川收拾了桌面重新开始动笔,
桦蕊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,她倒是希望能与他大吵一架让这人彻底厌烦她,就算是进冷宫都行,但不知何时凌景川对她的各种无礼行为几乎是无底线的包容,比在南疆时候更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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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凌景川终于吹灭了烛火,还好今夜月光足够亮,否则一支蜡烛定然是不够的,
床上之人已经睡熟了,她占着中央,一点空间都没留下,凌景川脱去外袍,从柜子中取出床褥被子铺在了地上,
少女散着青丝,几缕乌发垂在床沿,男人抬起指尖缠玩着,
他知道自己又在做着对不起她的事情,可他别无选择,因为这份感情已经无法挽回,他太懂桦蕊了,就算到死她都不可能原谅,可他真的无法放手,这是他的兔崽子,就算死也要死他怀里,
如果感情无法挽回,能维系他们的将只有孩子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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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贺从上朝就在汗流浃背,现在候在行宫门外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