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。
徐敬西从会场离开,西服胸口佩戴的证件尚未来得及摘下,接到张奇声的来电。
后者娓娓道来这两天的参展举动。
徐敬西举着手机,单手抄兜:“问我?你不是人么。”
白给对方那么多利益,连照顾他的女人还要来找他这样那样。
他不懂他们玩艺术的规则。
司机打开车门,太子爷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暗纹领带用铂金领针一丝不苟别在衬衣第三颗纽扣的位置。
他只有正式场合才佩戴领带,瞧着,通身的尊贵感,嘴里却无情训通话那边的人。
整个人割裂的冷酷。
张奇声道:“我们找的是物流公司,加急了,但这出国时间有点悬,各种站点停滞分派,我怕耽误她,也怕物流不小心遗失她的画。”
徐敬西好笑:“要不要我亲自给你送?”
张奇声好声好气:“那倒不是,问问你能不能找人然后客机托运?”
徐敬西挂了电话,仰在座椅阖眸,好一会儿,拨通一个号码。
“你亲自去英国,带画去。”
那边:“嗯。”
司机不说话,默默开车。
傍晚有饭局,是梁文邺邀请。
不远,就在一间私密性极高的私房菜馆。
等徐敬西到场,包房里的客人齐齐起身,聊表问候,继而上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