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醒她,那位爷喝过酒,小心行事。
“我明白。”
黎影颔首,等连伯走远,才靠近书房,站在窗台外,屏着呼吸,偷悄地抬眼,看向里面。
书桌前,翡翠的麒麟香炉熏着一支老檀,香气清淡奢雅。
檀雾里,徐敬西侧脸轮廓干净锐利,一点眼神都不看过来,漫不经心甩了下手中的钢笔,继续翻册本写公章。
眉不抬,眼不皱。
手边是一杯威士忌,融化的冰块雾珠氲在杯内,晶莹通剔。
却在徐敬西身上找不到任何醉意,反而更静,更寡淡,一身权贵公子哥儿的尊贵作派,让人更难以接近。
黎影低头看手里的牛奶,也没胆量走过去问,用等他睡觉吗。
倘若问了,指不定会被他误会成暧昧意思,说她是小馋猫。
夜里风起,凉飕飕的风翻动黎影的睡裙裙摆,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黎影轻微叹气,抬手,自外面关上窗户,动作尽量轻慢,生怕吵到里面工作的男人。
他心思敏锐且洞察一切,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站在外面,却不闻不问,故意晾她在外面吹冷风。
这人吧,床上时,他潮湿的眸子好似分分秒秒都有她,好的时候,对她当真宠溺温情,坏时无情疏冷让人挺崩溃的。
黎影捧着牛奶,回后院的别墅。
又遇到连伯,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,索性停下脚步:“你和他吵架了?”
黎影吸了口牛奶,摇头:“我没事惹他做什么。”
连伯错过她身侧:“那还是不要靠近先生了,回去睡觉吧,天黑了。”
黎影点头,上楼关门,倒到床上发呆,眼皮闷重,怎么睡过去也不记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