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敬西眸色骤然幽深:“谁敢玩。”
黎影朝他看去,眼神露怯。
知道他刚刚发脾气,且是对那些合作伙伴发脾气,眼神怎么也冷不下来了。
那也是黎影第一次见到眸色狠戾的徐敬西,从前的他,亦温柔,亦多情,亦风流,笑一笑放浪似桃花,从不催不恼,看人平和又不经意流露寡淡。
哪怕拿着枪举在亨利头顶,他都一派慵懒玩味,现在这一双眼睛,黎影并不敢直视,乖乖垂下眼眸,站在原地不敢动。
见她不过来,徐敬西皱了下眉,不疾不徐转着铂金戒指的光面圈口,一下,两下,起身,朝她方向走去。
大手一拽,从Schreyer身后把人揪出来。
徐敬西抓到鸡崽似的,推拉腿软的她带回来:“腿软了?嗯?”
她就一副不言不语的委屈劲儿。
徐敬西回头瞧她一眼。
措不及防和他对视,黎影眼眶瞬间堤泪花,眼底蒙了层湿漉漉的银丝儿。
徐敬西收回视线,低嗤:“昨晚要一次就不给,还有力气央我吹头发,听到枪声就软成这副模样。”
黎影强行把泪水忍回去:“我活这么大,只在电视里见过,没有亲耳亲眼见过,即便是校有军训,也是听个模拟,刚刚他们比赛太疯狂。”
随便她骂,费雷德听不懂中文。
男人脾气也不降:“我喊伱来美国?”
不知道挑她的哪根神经末梢了,她音量有点硬气:“你没喊,我自己来的。”
徐敬西就这么拽她到射击台前。
原本白皙的颈间多了条微红的印线,黎影发觉不对劲,想要逃,后衣襟猝不及防被男人手指提住,带回:“躲哪儿去。”
越看她,她眼泪越多,真不知道是枪吓她,还是他吓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