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阳高晒。
两个人在展厅外的茶饮桌坐下,陈荣点了两杯最贵的冰饮,随后笔直站在一旁,静等。
才碰太阳半分钟,小姑娘脸颊被晒得粉嫩破碎,一掐保准给她委屈得掉眼泪。
徐敬西懒得看她,吸管丢进苏打汽水里,瞧着玻璃杯里的气体‘滋滋’冒泡,或许嫌廉价,并没碰。
“先生。”说完,她低头吸了口果汁。
男人嗯。
“您不忙了吗。”她小声问。
徐敬西目光淡淡一掠,她捏吸管的手沾不少素铅灰,脏兮兮的,也不会擦一擦。
“纸来。”他偏头。
陈荣耐心递出湿纸巾,公子哥儿抽了一张,从容对折叠好,一把捏住小姑娘的手腕拉过来,擦小姑娘指腹的铅笔印记,干净为止。
黎影好似才发现:“我每次画画都会脏,无法避免。”
并没等到徐敬西的声音,似乎坐这里嫌热,脏纸巾揉成一团丢进白瓷盘里,起身坐进车内。
黎影:…
面圣,胆战心惊,如履薄冰。
赏一点好,她也猜不透这祖宗的心情究竟是好,是坏。
陈荣弯腰拿起她的画包:“回家吧,女孩子容易体虚,冰饮少喝。”
她不理解,放下只喝一口的果饮,跟上车,凉爽的低温空调环境,小姑娘手乖乖搭在双膝,腰挺得笔直。
高奢的保养处理,车内薰香极好闻,他有烟瘾,却闻不到一丝烟草异味。
车缓慢往南区方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