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敬西没心情接话,摘下黑色手套放好,单手从容插进黑色西裤里,抬头看了眼黑夜。
一边走路,一边听宋政清说事。
“这彪哥也没什么大本事,竟然能逃出五指山,越想越不对劲,我怀疑有人指点他,但不是刘怀英。”
“您在听吗,怎么没声音。”
“您对梁蕴还有没有印象,最近喜欢找我太太喝茶,总会满怀少女心事地问起您过得开不开心。”
听完,挂电话,他听什么,听是听了,反应不大。
他侧过脸,看小李:“你回家跟他们说一趟,别禁了,我明天去国外签份合同。”
小李后退两步,避开他遒劲的长腿,随后,面无表情回答:“抱歉,这个说不了,您出行必红灯。”
徐敬西低头轻呵:“你怎么不去死。”
那语气淡漠得,小李瞬间绷直腰,静默无声,男人迈开结实有力的大长腿,朝电网外的椅子坐下。
就这么坐着,小李站着,问他喝不喝水,还是去饭堂吃饭?
“不饿。”
他没挑上口感满意的烟,一整天没烟,唇极不舒服地抿在一起。
一语不发地刷手机看国外报道。
小李看了他一眼,自己默默去饭堂吃饭,等吃饱饭出来,电网外的椅子空空荡荡。
黑色的长安越野车开过陡峭的小路。
手机来电陌生号码,他懒得接听,单手打方向盘,趁在郊区,懒得回市区,去李修铭的饭局吃晚餐。
餐厅外墙简朴到没名字,装潢是清朝的万字纹雕,繁花瓷器。
偌大的包房就三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