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看了眼后视镜,小姑娘身上湿透,还有河泥带上来的略微腥味,是该回去好好洗干净。
徐敬西从司机手中接过干净的毛毯,缓缓披在她身上,取出柔纸巾擦拭她额头的细汗,看着她发白的脸色,更来气:“我养的女人尊贵,是可以随随便便下河的吗,一条贱狗的命,你不嫌脏?”
徐敬西拿起她另一边手,却发现她拳头攥得紧紧,手心好似有把泥,瞧着,更脏了。
一路静默无言,也没心情欣赏津市的街景。
“陈荣,把她送回去,给我看好她。”
那语气一点不好,骂人的时候下颚的线条紧绷而凌厉。
她没说话,沉默地看男人给她消毒,擦脸,擦手。做一半,擦得也没办法干净。
却蹲在她面前,捧起她的脚,用碘伏清理伤口,动作很轻,她受刺激,激得身体不受控一颤。
徐敬西大手掰过她的脸蛋,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冷漠,完全没发现自己没有同理心:“它死就死了。”
他给她的脚丫贴上创可贴,“别的呢,我让你乖点,好好养着你供着你,你乖了吗,天天找死。”
他一张脸寒气逼人:“求我也没用,不救。”
徐敬西又拿帕子给她擦手,翻看了眼破损的指甲,耐心给她沾满泥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:“不知好歹,我养你干干净净,以后不允许。”
黎影默默地掉眼泪,默默地点头。
徐敬西看她在河底着急紧张地往河里走,特别有劲儿地脱离他的束缚,眼眸仿佛着了火,大手一把勾住她的腰身,强势带回。
那颗眼泪滴到男人手背,他动作一顿,皱眉:“哭能哭湿三个枕头,怎么敢冲进河里。”
“徐先生。”司机忙慌忙张地过来,带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,齐齐看着西服湿淋淋的徐先生。
可她的目光始终留恋一只落水狗。
真的,徐敬西觉得现在的她脏兮兮,一点不干净,像掉进泥里出来的脏娃娃。
字字是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