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数久后。
垂眸,徐敬西转了转尾指的铂金戒,声低无温,“毕竟,未来可以掌管财务大权的位置,须得务实派,给他位置,又不是给他实权。”
“对付务实之人,你要教他,打动人最直接的方法是真诚,利益值几个钱。”他补充。
利益,一文不值,反着来。
姓江的沉稳不惊:“教他真诚?”
“我没有真诚,我不参与。”徐敬西偏头,笑得优雅,“江家自己的事,得江家来,是与不是。”
姓江的坐姿不动,“伯父有事问问你的想法,你就要撇开。”
他说,“喊您一句伯父,好心提点。”
“你看来很忙。”姓江的问。
“比较忙。”徐敬西说,“远在新加坡的蔡仲辛,对中信放出东南亚的投资项目总有意见。”
姓江的听完,倒是不慌:“你商场的事情实在繁重,我不过度了解。”
也不多,他能处理完。
出手多容易的事,倘若不容易,这权力在手还有什么意思?
正事与私事,江徐两家从不插手他从商的私事,随他走,他有分寸。
他从来不是安逸享乐之人,绝不可能只满足目前手中所掌控的庞大羽翼,甚至。
他还想要更多。
凭栏外的湖结了层薄冰,人已经清空,姓江的和姓郭的理理衣服,一前一后,背手离开。
独留徐敬西,以指叩枱。
小李上前递上另一部手机:“黄正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