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我们张家眼下怕是还不能答应。”
张敬语气里没有喜怒,也没有拒绝他人时的歉然,有的只是认真。
仿佛只是给出了一个理应如此的答案。
蒋钰几人齐齐愣住。
尤其是蒋钰,原本惬意吃茶的动作一顿,那茶水险些就洒了出来。
他强忍心中惊诧与怒气,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:“此事于贵府有益无害,不知张二老爷为何要直言拒绝?且此事说大虽不大,却也并非寻常小事,不知是否要先问一问张大老爷之意?”
张敬仍是一派和气的模样。
有益无害?
若他答应了,蓁蓁定是头一个不高兴,而蓁蓁不高兴,阖家上下都要跟着不高兴这可就是天大的害处了,怎能说是有益无害?
毕竟蓁蓁昨晚也已经明说了,如今外头那些传言,正是在她的默许之下传出去的。
而这传言,并非全然没有凭据。
换而言之,确是对方先招惹他家侄女在先,只是可怜他家侄女没能拿到确切的铁证,只能以此来稍稍出一出气罢了。
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,做长辈的理应要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才是。
而至于侄女这事做得是否有欠妥当,那是自家该关起门来讨论的事情。
再者,若蒋家但凡肯做一点人事,他今日也不至于上来便将话说得这么绝。
此番蒋家前来,恨不能敲锣打鼓了,又请了他人作陪,这不是变相胁迫他们张家答应又是什么?
且分明是求人办事,还要虚伪地声称是为了两家好原本合该是欠人情的事,生生要被他们说成是送人情了,脸皮厚至如此程度,也就是他们张家这般好涵养的人家,才不曾直接送客了。
“不知蒋大人可已查明这流言的出处了?”张敬此时不答反问。
被拒绝在先,此时蒋钰被问的颇为心烦,然却不得不答道:“尚且还不曾查明。但显而易见的是,必定是有心之人蓄意造谣,妄图抹黑挑拨张蒋两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