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眉寿边将点心往她手边推了推,边道:“得是遇到了才知道。”
以往她见父亲母亲恩爱无比,却根本无法理解。
此时她便是将自己的体会与婉兮说了,只怕也是一样的
再有,她不想让婉兮对所谓‘心悦’,存下太多虚无缥缈的幻想。
上一世,婉兮对待朱希周的执拗,叫她尚且历历在目。
是以,此时便多说了一句:“遇不到也不打紧,只要将眼睛擦亮些,寻个真正好秉性、心里头也空着的,自己好生对待自己,总能将日子过好。”
秉性是最重要的。
若对方品性不佳,便是起初相互心悦对方,可日子长了,人心多半会变,心悦到底只是镜花水月而已。
而待人接物的秉性才是一个人骨子里、长长久久存在的东西,它决定了即便没有那份炽热的心悦,二人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在这样的前提下,心悦自然就成了有则锦上添花,无也不伤大雅的存在。
徐婉兮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“蓁蓁,我听懂了……譬如张大哥这等秉性之人,无论日后娶了谁,想来只要对方非是那等作天作地之人,他必然都会是一位好夫君。”
而绝做不到自以为是,一言不合便翻脸,动辄多疑找茬的程度。
便是对方当真做了不对的事情,不好再过多包容了,他应当也只会慢慢疏远防备些罢了。
听了徐婉兮的例子,张眉寿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她家兄长还未成亲,竟要成了好夫君的模范了。
不过,她家兄长那颗心……只怕未必是空着的了。
“你笑什么呀,我可不是那个意思!”徐婉兮连忙解释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张眉寿笑着道:“我是欣慰婉兮眼光颇好。”
这一世,婉兮当真比上一世清明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