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就在紧锣密鼓的修炼日程中,一晃而过。
转眼,群英大会马上要开始了。
与诛魔宗并称天下四大门派的青云门、绝情谷、灵剑山,先后递交英雄名册,其余大小门派也将派出得意门生,前往群英大会举办地——鹿鸣山,只为在群英大会上一举成名,为门派增光添彩。
即便不能,也绝不可落于人后,遭各门派耻笑。
诛魔宗人才济济,宗主欧阳崇亲自拟名单,但凡年龄合适的弟子,先不论修为如何,加上去再说。众所周知的底层菜鸡萧清河,赫然在列。
白玉卿眉头轻蹙,提笔划去萧清河的名字,“清河无需出战。”
“白师弟,你这徒儿往年都不曾参与,今年是该让他见识见识同辈人的风采了。”欧阳崇无奈扶额。
白师弟独来独往,在宗门内特立独行,即便对身为宗主兼师兄的他,也不曾多半分恭敬。
似乎天地之间,除了闭关修炼和降妖伏魔之外,其余都是身外之物,不值一提。
金银财宝不入眼,胭脂女色不上心,孤身来只身去,始终形单影只,孑然一身。
欧阳崇一度认为他直到修炼飞升,依然会是一个人,直到有一天,他下山驱魔,再回来时,带回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。
他至今不明白,白玉卿为何对萧清河另眼相待,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,“几年来,宗门弟子争相参与群英大会,或多或少在江湖闯出名气,只有清河,至今籍籍无名,这便是你过分保护的结果。”
白玉卿指尖停在茶杯杯沿,眉头轻蹙,沉默不语。
欧阳崇长叹一声,“看得出你爱护于他,不忍看他与人交手受伤,所以从不让他与人比武,即便是宗门师兄弟相互切磋,你也不曾同意,但这未免过于溺爱,雏鸟终将离巢,迟早要独自面对世间凶险,你护得了他一时,难道护得了他一世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白师弟,莫要开玩笑!以你的修为,过不了三五年便能飞升成仙,难不成为了一个徒弟,你甘愿耽误飞升成仙?”
白玉卿食指轻点杯沿,轻轻一笑,“得道飞仙,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修炼,独自修炼苦闷乏味,身边有个知心人聊以慰藉,倒也不错,至于飞不飞升,也就不重要了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胡闹!”欧阳崇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。
白师弟看似无欲无求,实则从未有人看透过他,但凡他下的决定,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