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逼自己无论如何在脸上,一定要挤出笑容来。
不为她也得为小辉,秦思业要她让宋月时刻觉得自己幸福,那她必须得做。
“恭喜秦总,祝贺秦总,那请问……两位何时让我让位举行婚礼呢?”沈辞想给自己一巴掌,她在心里怒斥着自己。
沈辞,你是未受够折磨吗?你是想把小辉再拉进来吗?
沈辞,立刻马上把话圆回去,半年,你必须忍着。
但沈辞,并没有遵从心中所想,反正这顿饭就是折磨,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?
秦思业搂着宋月腰的手,蓦然一紧,似未料到沈辞居然会这么说。
宋月更未料到,但她惊愕不是在沈辞问题上,而是秦思业的反应。
她暗自握拳,咬牙,沈辞可能还不知道,秦思业的确照顾了她三年,但从未对她说过,要娶她,要给她名分。
就像他可以碰沈辞不碰她一样。
“沈秘书……”
“抱歉啊,秦总,沈辞就是好奇。因为在沈辞人生观里,相爱的两个人如果不能在一起,那就是一种折磨。周六那天,秦总不是让王女士监督沈辞吃蛋糕吗?王女士亲口说,您已经在给宋小姐选婚纱,挑地点,我想我这个还霸占秦总太太位置的人,该让位了。避免沈辞愚钝,又惹秦总不悦,还得麻烦秦总您提前通知一声。”
沈辞话落,秦思业周身戾气骤放,不知是不悦沈辞的话,还是不悦王女士的造谣,在宋月面色变白前,秦思业黑眸如冰冻着沈辞,一字一顿问,“沈秘书很想解脱吗?”
身侧宋月颤得不行,心中恼怒,母亲就是个办事不足的,怎么能对沈辞说这话。
“思业……”宋月想解释,秦思业眼里无她存在看着沈辞,问,“回答我的问题。沈秘书,很想解脱吗?”
沈辞真不明白,秦思业这是发的哪门火,他不该跟之前一样对她说,是啊,沈秘书,日子定好后,会通知你的。你尽管放心,我跟小月的婚礼,没你这个前妻祝贺,不完整。
“秦总,不想娶宋小姐么?”
沈辞也深深地注视着他。
哪怕心脏疼的溢血,她还是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