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时候嘴硬就是要付出代价的,即便他是天道。
落安是天生的没有方向感,
甚至于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期因为孩童的身躯而限制住了很多能力,所以选路全凭直觉。
两个丁点大的团子,在街上溜达小半个时辰了,从街头走到巷尾,愣是没走出这一寸三分地。
街边的小贩只见着个稍大些的男孩儿牵着个漂亮的小女娃娃,来来回回,慢吞吞地挪动。
来了又去,去了又来。
没见着有大人在身边,可你要说是无父无母的,偏偏俩小孩儿身上穿的戴的考究得很。
衣服也干干净净地,更不可能是被拐带而来。
“小落哥?”
傅锦梨乖乖地被他牵着走,好几次路过熟悉的牌匾子都忍住没开口,
可这样下去又不太是办法,她只能小声地喊了一句。
落安后背一僵,脸上的笑都险些维持不住,稚嫩的眉眼颇有如临大敌之感。
含糊地应一声,连头都没敢回。
可是傅锦梨哪里放得过他,胖丫头笑得双眉弯弯,“小落哥,跟梨子笨瓜啦,我们走掉,小落哥跟梨子一样笨瓜啦!”
平白走了许久,她有些累,但是不仅没抱怨,还笑嘻嘻说他跟小梨子一样笨瓜了,会走掉。
街边商贩很多,叫卖声连绵。
两人寻了个角落处站着,小小地挤做一团。
傅锦梨挨着落安,小半边身子习惯性地粘着他,是一团软乎乎的小粘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