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
    林舒云从屋里出来伸了个懒腰,就见徐老头撅着屁股在院子里灶台那儿使劲吹气。

    “老头,你干啥呢?”

    徐老头爬起身,脸上沾了灰,有些心虚,“丫头,我发誓我就打了个盹火就灭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已经好了,不用再添柴了。”

    林舒云上前搬开压在锅盖上的石头,拿开锅盖周围用来封味的毛巾。

    这锅密封性不严,才放了毛巾,回头得买个大号的瓦罐,更好些。

    “这里面什么好吃的?”徐老头眼巴巴的看着。

    云丫头说中途揭开就不能吃了,他忍了一晚上没揭盖子。

    盖子揭开的一瞬间,徐老头差点原地晕过去。

    不是臭的,是香的。

    太香了,太霸道了。

    香味顺着鼻子直往脑子里钻。

    “卤味?”

    徐老头耸动着鼻子,他也是吃过卤味的,这么霸道的香味还是第一回闻。

    林舒云那筷子戳了戳里面的猪蹄,已经软烂了。

    回头和徐老头搭话,“老头行啊,什么都吃过,不会又是要饭要的吧?”

    “年轻时候我也不要饭,有力气,走南闯北的吃过不少好吃的,这不是人老了儿子又不孝顺这才出来当乞丐了,好在如今有了你这个贴心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