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她此刻的脚步一般坚定。

    只是在阴影之下,那抹红色还能坚持多久,五感,记忆的意义被[虚无]否定,慢慢消逝……那份信念又能在浸染中坚持多久?

    不慎踏入阴影的自灭者,结局大多是无意义的消亡。

    所以白言如果遇到没有自我颓废,无可救药的自灭者,不介意给予其一些帮助的。

    方才一直沉默的阮·梅此时开口道:“你又想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白言转过头来,笑道:“想吃梅花糕了。有办法在梦里做一点吧?”

    阮·梅轻叹一口气,略感疲惫,柔声道:“你为什么不直接变出来一些呢?尽管这里是联觉梦境,不会因为普通人的意志而轻易变化,但你明显不受此限制。”

    在梦里寻找一些制作糕点的材料并不难,只是阮·梅现在对做梅花糕并没有多少兴趣。

    尽管此类糕点本是她所偏爱的食物。

    白言摇摇头,似乎在阐述他对梅花糕偏爱的原因:“根据你不同时候做出的糕点,可以通过一些细节判断出你当时的情绪,这也算上一种交流。我觉得我没有跟自己交流的必要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三月七,或许当场就恍然大悟般认同这个观点。

    但阮·梅不是,她不仅是这片寰宇内为数不多了解白言较多的人之一,还是一位天才俱乐部的会员。

    阮·梅看着他深邃且温和的眼眸,点破他:“那你之前自己给我做的梅花糕,结果自己也吃了不少,要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不似那位自灭者,天才俱乐部的天才记忆力大多都非常好。

    白言也没有被她简单的一句话问倒,解释道:“观察名为‘阮·梅’的生命个体,在本属于她的食物遭到不可抗力抢夺时,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想观察名为‘白言’的生命个体,在无法得到助手亲手做的梅花糕时,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。如何?”

    阮·梅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

    她平静地与白言对视着,就像她说的那样,像是在观察名为“白言”的生命个体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