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暄暄:“沈朝,我始终没把你当成敌人。”她顿住,抬眼凝视着沈朝:“我愿意守在你身边一辈子,你爱信不信。”
两个人对视片刻,陆暄暄若无其事的躺下,她翻了个身,冷声道:“我不过是想逗逗他们打发打发时间而已,凭山字玉佩才能领俸禄,我想报复他们。这些都是昔年曾伤害过我的人,我看不惯他们的嘴脸,当年欺压于我,大肆排挤的是他们,如今我一朝得势,每日便就讨好着我,簇拥在我的身边的也是他们,我真的很厌恶他们。”
身后良久听不到动静,半晌之后,陆暄暄听到了沈朝转身离开的响动。
“师哥.......”陆暄暄叫住了沈朝。
“嗯。”沈朝艰涩的回应着。
“快过春节了,不吵了行不行?”陆暄暄声音疲惫:“师姐告诉我,春节就该喜气洋洋,忌讳争吵,忌讳怄气,否则一年都会不顺心。”
陆暄暄长长的叹声气:“我不想一年都过得不痛快。我只想快活的过,好不好?”
沈朝淡淡的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,睡吧。”
沈朝玄身离去。
陆暄暄听见了沈朝关门的响动,又步入了两个宫女走到床榻前将地上的衾被撤下,又取了新的来给陆暄暄小心翼翼的盖上,宫女将床帐放下。
陆暄暄疲惫的蜷起身,将身瑟缩成一团。
她捂住头,她的脑顶后脑乃至鼻梁都是疼的,这种疼痛日夜折磨着她,使得她几乎快要魂飞魄散。
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的错,昔日的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如今薄凉无情的像是个陌生人,他折了她的双翅,将她终日囚禁,他甚至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残害她的孩子的打算。
经此事后,沈朝有三四天没有出现在陆暄暄的面前。
第五天,陆暄暄见到了飞花。
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,门外也没有偷听记录的宫女太监,沈朝似乎有意让她们姐妹团聚,好说一说知心话。
飞花手里拎着个包袱:“都是给孩子做的衣裳.......”
她抬起脸,对视上了一双充满疲惫的双眸,陆暄暄的脸色苍白,眼中流露出心力交瘁的神情,目光也有些恍惚。
飞花心中痛楚,移目看向被凌乱的木条封锁住的窗棂,她难以想象陆暄暄是以如何绝望的心情住在这种地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