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季榕放出去了数日,始终没有打探到谁是陈其翼的人。
陆暄暄拍了拍撸起袖子,决意自己来查。
首先,她得弄清楚皇后到底是什么打算。
陆暄暄打开了门,垂眸盯着摆在门外的盒子,这药枕是皇后送来的,麝蝶问她为什么要放在门外,陆暄暄当然没告诉她里头有问题,只是告诉麝蝶:“老娘就是要杀一杀皇后的威风。”
麝蝶咯咯地粗笑两声:“皇后还有威风给娘娘杀么?一条丧家之犬而已。”
陆暄暄得意的笑了笑,斜斜看着麝蝶:“总是叫榕嫔给我捶腿一点意思也没有,小小的嫔位,我老跟她过不去,倒显得我实在是小气了不是?”
麝蝶脸上露出奸笑:“娘娘的意思是......”
陆暄暄眯起眼来,拍了拍麝蝶的肩膀:“把皇后喊来。”
“是。”
陆暄暄慵懒的歪在美人榻上正吃着山楂糕,皇后带着一众宫女唯唯诺诺的进来了。
陆暄暄紧紧盯着皇后,见得她走进来时,垂眸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盒子,她的表情有些僵硬,将脸垂得更低,步入寝殿参拜行礼。
陆暄暄没让她起身:“皇后送来的那个药枕一股子怪味儿,我只能把它放在门口散散味道。皇后别介意啊。”
“若皇贵妃用不惯,妾身便就把它拿走了吧。”
“呵呵。”陆暄暄垂眸笑了两声,道:“到底是皇后一片心意,我肯定是要收下的。”陆暄暄屈指瞧着手上的指甲,慢声道:“皇后,九千岁命你好好护住龙种,想来你也该知道,若我有个三长两短,你该当何罪吧?”
皇后一怔,垂着眼跪在地上一个字也没有说。
陆暄暄:“我一个人也孤独寂寞了些,不知道皇后愿不愿意留在这陪陪妹妹?”
皇后:“妹妹不嫌弃,妾身自是愿意。”
陆暄暄:“榕嫔给我捶腿捏脚手法娴熟得很呢,他说这全仰仗着皇后教习,我这腿近来有些浮肿,不知道皇后愿不愿替我.......”她说着话,停顿住了,抬眼望着皇后。
说真的,陆暄暄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