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山。”
哦,把他给忘了,老梆子,走着瞧的。
陆暄暄在心里咒骂一句,沉声道:“他?他是我们这有名的烂赌鬼,只要你给他银子诱惑,他能告诉你他看见玉皇大帝了。”
“别听她的!那就是她的丈夫!”人群的末端,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嗓音。
陆大山扒开人群,挤了过来:“就是她丈夫,错不了,试问哪个正常人会花八十两银子买个媳妇,又试问哪个正常人会戴着面具成天走动,我先前以为他是脸上长了疤的癞蛤蟆,后来他把我绑了,我看见过,他脸上根本没有疤,就长得跟这个画相上一模一样。”陆大山言之凿凿,指着陆暄暄道:“还有这个女人,这个女人可能跟你们也有关系,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,她会功夫,背后有菜刀!你们小心点。”他顿了顿又指指柳季榕:“还有那个,那个是个窝囊废,但人傻钱多,听说最近得了锦绣庄,把他绑了,让锦绣庄花钱赎他!”
陆暄暄抬眼看着站在屋脊之上的十个男人,他们手里架着长弓,锋利的箭尖正对准她和柳季榕。
在这条狭窄而昏暗的巷子里,面对远处屋脊之上十个架着长弓,眼前一群手执环刀的彪形大汉,陆暄暄觉得,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轻举妄动:“我背后哪有菜刀?你们别听他一派胡言,他就是为了钱而已,框你们这些外族人的。”
陆大山对视上手执画相男人狰狞的目光,骇得一激灵,大叫道:“别听她的,先把他们绑了,留下个字条写着赎人的地址塞进裘衣铺子里,到时候秦风自然就会现身!你们只要架好弓弩,秦风就成了筛子!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或者你们直接拷打她,她也肯定会找招出秦风在何处活动。”
手执画相的男人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收了羊皮画像,塞进腰带里,说了一句陆暄暄听不懂的话,他身后的男人抢步跃来,一拥而上。
陆暄暄借壁跃起,倏然避过锋芒刀锋,情急之下,只能与对方过起了招。
“看!她就是会功夫!我没骗人!”陆大山此身从此清白了,开心大叫。
这群男人身雄力壮,陆暄暄要保护柳季榕,又要去招架对方的刀锋,实在有些吃力,情急之下陆暄暄抓住柳季榕的腕子高跃而起落在墙壁之上,试图借壁逃走,骤然一声弓弦声响,密密麻麻的利箭朝着她和柳季榕背后凌空射来。
陆暄暄心口一寒,下面有穷追的敌人,眼前有四面八方疾飞而来的箭矢,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顷刻之间,凌空掠来一道黑影,玉手扯下玄黑色的披风,披风在空寂之中猎猎翻转,竟将长箭尽数抖落,黑衣人腕子一震,震出数枚银针,屋脊之上的弓弩手来不及发出嘶吼声音,锋利的银针已穿喉而过。
黑衣人抽出腰间一把软剑,迎风一抖,软剑发出了尖锐的嗡明声,陆暄暄和柳季榕立在墙壁之上,眼前剑光肆虐,瞠目结舌的望着那道快若奔雷的身影。
软剑缠住为首男人的脖颈,黑衣人凌空跃起,鲜血渐满墙面,自他背后杀来一个手挺环刀的男人,陆暄暄大叫道:“小心啊!”话音未落她一跃而下,双手抱住敌人的脑袋,左手向前右手向后,“咔吱”一声脆响,敌人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个圈,立时丧命。
陆暄暄鞋尖挑起敌人手中的刀子,稳稳接住,执刀与敌人厮杀起来,还不忘问那男人:“大侠,你是谁?!”
男人并不接话。
陆大山眼见得这群彪形大汉不敌,扭头要跑,陆暄暄两步奔去,一把抓住了陆大山的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