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的男人,谁也没把这个当成理所当然,但男人的表达方式总是最含蓄的。什么时候回馈给陆暄暄呢,当然是在她遇事时了。
反观柳季榕这头呢,每天二十两银子给他,他还犯懒,叫累,总是一肚子委屈,逆来顺受的丧气样儿。秦家人面对柳季榕的撂耙子,自然无动于衷。
陆暄暄没有安抚柳季榕,而是问他:“那你想好今后的打算了么?”
柳季榕没词了。
陆暄暄:“你想把母亲的绣工发扬光大,具体怎么个发扬光大法,你想好了么。”
柳季榕张了张嘴,仍不知说什么。
陆暄暄:“你想不出来,我帮你指条路,你就且先在这里好好练着,晌午卖了猎物,下午的活计不用你做,但你关起门来在这屋子里自己闭门造车也不行的,出去找个绣娘跟着学去,晚上回来睡觉。待以后我们攒够了钱,开间裘衣铺子,针线活自然是你来做。以后日子长了,若是经营得益,自然还会给你招来学徒的,那时候岂不就人人尊你一声柳师傅了?慢慢的你母亲的绣工不就发扬光大了么。”
陆暄暄说完了话,去看柳季榕的反应,见他目光果然缓和了不少,也不过半晌,柳季榕开了口:“你说话可作数?”
陆暄暄点头:“自然作数,以后肯定给你招学徒,但前提是你的手艺得好。”
柳季榕:“我不是问你这个。”他顿住,看着陆暄暄:“当真除了卖猎物之外,家里的杂活不用我做了么?”
陆暄暄无奈点点头:“嗯,对。”
陆暄暄安抚完了柳季榕,转身出去了,出屋时没见到秦风,秦力说他出去办事了。
夜深了,秦风仍未回来。
房间里灯影昏黄,陆暄暄听得厅里有响动,心下一动,挑起门帘出去,见得是秦泰,心里有些失落。
陆暄暄:“你哥怎么还没回来?”
秦泰把褥子放在了地上弯身铺着:“我哥说他今天有事,不能回来了,我在厅里睡,若是有事,你喊我。”
“你哥说他去哪了么?”陆暄暄追问。
秦泰摇头:“没说。”
陆暄暄想了想,或许秦风多半是去裘衣坊那边该去做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