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脚疼。”
“有人管她。”秦风两只手抵着陆暄暄脑门,把她戳回到了自己身畔。
屋外有了动静,门栓响动,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秦泰着急忙慌的声音传来:“哎哟,适才都说背你了,你偏不让,脚又出血了吧,我看看,可别留了疤。”
一道门帘怎可能隔音,厅堂里传来了秦力的声音:“把灯点上,点亮堂点!”
秦泰声音亢奋:“哈哈!好!亮亮堂堂的!”
柳季榕战战兢兢:“那啥......不是......我就是想拿药,二爷,是不是你把我的药瓶偷走了?”
“哈哈!当然没有啦,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呐。”秦泰扬着声音说话,陆暄暄仿佛能看见他嘴岔子都快咧到耳根子了:“来来来,先让我看伤,我看看你脚踝,我把你裤子往上挽点啊,不怕哦。”
“啊!你走开啊,不要碰我!”柳季榕尖叫。
秦力喝道:“秦泰!你他娘的撒泡尿照照你自己!你都快成淫棍了!快把药拿出来!”
秦泰嚷起来了:“你偏心眼,给老大娶媳妇,怎么不管我死活?”
“小王八蛋还有脸要媳妇吗?不是你,咱们落得这般田地吗?你还舔着脸跟我要媳妇?!”
“行行,我不跟你吵,骂我王八蛋对你也不利。”秦泰顿了顿,语调又扬起来了:“柳四娘,你别动,我先看你伤口哈。”
“啊!你别摸我啊!救命!二爷!我给你磕头了,你把药给我就成,我求你了!放了我吧!”
陆暄暄再不出去,怕秦泰把柳季榕裤子扒了,坐起身来,利落穿鞋,赶紧出去了。
秦风无可奈何,叹声气,下地穿鞋,跟着出去了。
他们在外面鸡飞狗跳的说着话,陆暄暄挑起了门帘,温暖的光芒燃亮,那光芒一路摧枯拉朽,将黑暗驱散殆尽。
柳季榕抱着自己的脚踝蹲在地上,秦泰脸上戴着面罩撅着屁股,殷勤的跟他说:“地上凉,我先扶你起来。”
身后的八仙椅子上坐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秦力。他们见得陆暄暄出来,默契的扭头看她,目光落在她身上,他们又默契的开口:“头还疼吗?”
陆暄暄恍惚的摇摇头,蓦然回首,高挑的秦风就站在她的身后,他的目光里有星星点点的光,薄薄的唇轻轻扬起,笑起来总是带着几分不怀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