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暄暄不知道这当中的事情,也没有去追问黑水这杨二爷是哪位神仙,把柳季榕扶起身来,匆匆告辞了。
黑水见得柳季榕不能走路,命人备了一辆马车,黑水神情晦暗,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癞蛤蟆似的。陆暄暄更不好意思问黑水这杨二爷到底是哪根葱。
陆暄暄扶着柳季榕登上了马车,她没直接回家,而是先和车夫说去街上找间医馆。
柳季榕捂着脚踝,龇牙咧嘴的“嘶嘶”不停。
陆暄暄压着嗓子轻声道:“你放心,这事没这么容易完,我非要让那一人一狗真去喂了老虎,给你解气。”
陆暄暄可不是说说而已,她连如何引诱那一人一狗出来,该说什么话,路线该往哪走,自己如何抽身,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想得万无一失。
柳季榕只当陆暄暄说说而已,随口附和道:“他们死了,我有什么解气的?”
陆暄暄惊讶的看着柳季榕:“不解气吗?”
柳季榕摇头:“咬都咬完了,有什么好解气的。”
陆暄暄:“那你怎么样才能觉得解气?”
柳季榕龇牙咧嘴的想了想,又看向陆暄暄:“可我压根儿不觉得生气啊。”
陆暄暄杏目圆睁:“你不觉得生气吗?他放狗咬你,还污蔑你,欺负人到姥姥家了,你不生气?”她不信,质疑的看着柳季榕:“那你龇牙咧嘴的做什么?”
柳季榕言简意赅:“我龇牙咧嘴是因为我疼,我受的欺负多了去了,若是治气,我早就气死了。我算是想开了,人别跟自己过不去,再说这事情也不是冲着我来的,我就是倒霉走背字儿。”他一愣,竟然笑起来了:“对,我每天能挣这么多的银子,常言道飞来横财犹如横祸,我这也算是小灾呀,说不定后面就都是大吉大利了。”
“......”陆暄暄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季榕:“他这种行为无异于在你脑袋上拉屎诶,兄台。”
柳季榕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暄暄:“咦,姑娘家家,怎么说这样的粗话。”他跟陆暄暄倒是本事大,自上而下的看着她,摇摇头:“也就是你相公人品好,不嫌你。”
陆暄暄发现自己不能跟柳季榕说太多的话,说多了她总遏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。
这是在任何人身上都从未发生过的。
柳季榕甚至趁机问陆暄暄:“小姐,我这个情况可以告假么?”
陆暄暄点头:“可以,明儿我去城里卖了猎物,把银子多分你些,你就在你耳房里歇着,我给你做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