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宇林和陆宇泽不约而同嫌弃后退,“我们要亲眼看着妹妹上花轿,那个庶女,随便指派个小厮去背就是了!”
陆月柔便让嬷嬷安排了清理茅厕的老汉去背陆冉冉,她就是要给陆冉冉找不痛快。
听说背自己的人已经到了院子里,春兰一看是个老汉,差点没晕过去。
陆冉冉看清了陆家人的嘴脸,“无妨,陆家都不嫌丢脸,我自己走上花轿便是!”
“等等,二姐,我来背你上花轿!”说话的是陆家年幼的庶子——陆连生。
他一身着粗布衣裳,眼睛却清澈透亮。
差点忘了这个孩子,上一世她被塞进轿子的时候,只有连生哭着目送她。
后来,听说这个唯一会叫自己姐姐的孩子,死于一场稀松平常的风寒。
陆冉冉有些哽咽,摸了摸他的头说:“连生,你太小了,背不动姐姐!”
“连生力气很大的,就让我送你这一程吧!”执拗的少年蹲下了身子。
陆冉冉不知连生为何这么执拗,没有拒绝好意,趴在连生瘦小的背上,让他慢慢向前。
“没事的,姐姐,以后你再也不用挨打了!”连生气喘吁吁的说。
陆冉冉深吸了一口气,连生,姐姐再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。
屋外,江景睿和江景珩都在等着新娘子上轿。
江景睿只觉得痛快,这么些年,他终于赢了四弟一次。
不管怎么说,最后他娶的是广有才名的陆家嫡女,四弟娶的,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庶女。
而江景珩一袭红衣袍,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脸上毫无波澜,让京城名门闺秀艳羡不已,发出阵阵惊呼声。
乐声再次响起,陆月柔在家人的簇拥下缓缓出来,两个哥哥一左一右的护着。
陆远山和陆夫人眼中含泪,满是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