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狗东西,还不见咱!”余伯施骂道:“他不见我,我今天还就不走了!”

    窦玄龄道:“得了,走了,这小子铁了心了,咱说也没用!”

    “老窦,你就不管了?”

    “我能管得了他?”窦玄龄起身,“我能想到的,他肯定能想到,既然他不见咱,那咱还赖在这里做什么?

    走,回去写奏折弹劾他!”

    余伯施愣了愣,也不由叹了口气,冲着里头喊道:“秦墨,狗日的,不见老夫,你等着,老夫弹劾死你!”

    说完,双手背负,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他气,倒不是秦墨不见他,而是忧心秦墨。

    尽孝的办法有很多,没必要如此冒险,把太上皇送回大安宫,有什么事,怪不到他脑袋上。

    可在这里出了事,就不是有嘴就能说清楚的。

    圣旨的内容他知道,可......经不起推敲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慢些!”窦玄龄喊道:“昝赢都不怕,你怕什么,我告诉你,反正我想好了,我豁出这把老骨头,我也要护着他的!”

    “谁说老夫怕了!”余伯施跺脚道:“我是气他糊涂,躲过了那么多明枪暗箭,到最后还要傻乎乎往上凑,我看他这次是离魂症犯了。

    我得让陛下把他抓进大理寺,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!”

    说完,他苦笑着看着窦玄龄,“何苦呢,何必呢,那故人已经变心了,不是以前的那个故人了,若是以前,他早过来一起照顾了。”

    窦玄龄知道,他说的是李越,若是李越过来一起照顾,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。

    他一个外戚,一个为了躲避功劳的驸马,何必给太上皇养老送终。

    这让一干孝子贤孙脸面往哪里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