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我姐夫来南番任官,大相可愿?”
大论东赞沉默了,心中所有的火气在一瞬间泄掉。
李双安的话扎心又真实,最后一句反问,更是让他失魂。
对啊,若秦墨在南番任官,他愿意将手中的权柄,拱手相让吗?
“这么说,你是铁了心要跟着秦墨的脚步走?”大论东赞稳住心神问道。
“大相可有更好的主意?”李双安看着大论东赞手藏在袖子里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“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,若北奴胜,则南番失。
若大乾胜,你我还能保全众人,不沦为奴隶。”
大论东赞袖子里藏着兵器,可李双安给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,那又如何?
已经进退不得了。
他重重的叹了口气,自嘲一笑:“秦墨,好手段,难怪当初力排众议也要让你回南番。
一开始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,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南番。
可笑我还想着,该如何陈除旧疾,让南番再次强大。
而今,南番的心已经烂了。
我是罪人,是帮凶。”
事到如今,大论东赞心都在滴血:“赞普翅膀硬了,也不需我了,日后大小事情,也不需要再过问我了。
我能力有限,做不了这个大相,更没有本事,去做他大乾的臣民。
若是南番内附,只希望赞普能够让噶尔氏留下一些香火!”
大论东赞拱了拱手,转身就要离去。
李双安喊道:“敢问大相,当初我阿爸统一南番,是为了南番的百姓,还是为了一己私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