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临想了想点头道:“确定,睿亲王正率领八旗主力在辽河下游抵御明军,辽河下游最窄的地方也有百丈宽,明军数次搭建浮桥均被焚毁。没有浮桥,明军就无法渡河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此言差矣!”洪承畴轻轻摇头,“辽河虽宽,短时间内确实能挡住明军的步骑,却挡不住明军的水师。等王永吉从其他地方调来水师后,辽河这道屏障便失去了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清也有水师啊!他们虽然不是明军水师的对手,但只要舍得用命,明军水师的浮桥就无法搭建起来!”福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好,就算大清水师能阻止明军水师搭建浮桥,等冬天来临河水结冰时,又该如何应对?”洪承畴问。

    “这...”福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辽东的冬天无比寒冷。

    河水结冰后明军不必搭设浮桥,可以直接从冰面上走过。

    重达数千斤的红夷大炮更是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到时候辽河便不是屏障。

    “那洪先生有何良策?”福临无奈询问。

    “先想办法筹集一些粮草衣物,帮科尔沁部渡过眼前的难关。同时收缩兵力至辽阳一带,拉长明军的战线,分散明军的兵力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”福临打断了洪承畴,“为何要后退至辽阳?在海州与明军对抗不也一样吗?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,”洪承畴摇头,“海州到辽阳约有百里,不要小看这一百里,对战局影响非常大!”

    “等明军兵临辽阳时,他们后方的义州和广宁就会空虚。八旗兵可以趁机攻其后方,开辟第二,第三战场!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明军根本来不及回援,后方必乱!”

    福临眨了眨眼睛,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屑:“这就是洪先生说的破釜沉舟?退守辽阳确实需要勇气,但还算不上破釜沉舟。”

    “臣还没说完,”洪承畴顿了顿,“之所以是破釜沉舟,是因为还要做好弃城而去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弃城而去?弃辽阳吗?”福临表情开始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非也,是盛京!”洪承畴语出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