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三,”说到这,阎应元推开挡在身前的盾牌,对院墙后面的人喊道:“本官是朝廷任命的宣府巡抚,挂着兵部右侍郎的衔,延庆知州李袍晖没有调兵之权却私自调动守军,犯谋逆之罪!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,这个罪名是李知州担,还是你们担?”

    院墙后面的人没有任何犹豫,纷纷打开院门走出来放下武器。

    开玩笑,城外有五万大军,朝廷有投降免罪并补发军饷的政策,当兵就为了吃口饱饭,还抵抗个锤子!

    “阎大人,流贼退兵后城中大乱,我等皆是受了李知州的收买才来到这里,望阎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我们。”

    阎应元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看向延庆守备何文龙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这些人原来都是他的部下,是否纳降还得看他的态度。

    见何文龙点头,阎应元郑重其事的说:“免罪!”

    随着那些人的投降,李知州的脸惨白如纸。

    就在他要放弃希望的时候,猛然间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对阎应元说:“阎大人,你可知我是谁的人?你又是否知道黄云发在朝中的背景是谁?”

    阎应元顿时来了兴趣...

    来之前王承恩刻意交代过,宣府有十几家卖国的商人,不但与流贼做生意,还向建奴输送物资。

    这些商人在北京的窝点虽然被捣毁,但宣府的势力还在。

    想办法搞清楚官商勾结的官是谁。

    “你说!”阎应元装出一副谨慎的模样。

    李袍晖见状立刻来了精神:“我是张尚书的人,黄云发与张尚书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厚。”

    张尚书?

    阎应元有点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