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杀他又咽不下这口气。
济尔哈朗盯着李时昉的眼睛看了一会后冷笑起来:“李时昉,今天你得给本王一个交待!”
李时昉心里一震,低头询问:“郑亲王想要什么交待...”
“呵,”济尔哈朗伸手将一个册子扔到李时昉面前:“你们朝鲜人在东线的所作所为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。畏敌不前,贻误军机,阳奉阴违...这么说吧,任何一条罪证都可以定你的死罪。”
“末将冤枉,王爷明察!”看着一脸认真的济尔哈朗,李时昉顿时慌了,急忙跪地向济尔哈朗求情。
现场静悄悄的,没人给他求情。
见没人求情,李时昉忽然坦然了起来。
他跪视一周后看向满达海:“礼亲王,我有一事相问。”
“你没资格问本王。”满达海一脸嫌弃。
“我想问明军在西线有多少兵力,礼亲王您又有多少兵力?你尚且没能打败明军,我们这些不善战的朝鲜人就更打不过了。所以,您不能把在西线的失利怪罪在我们东线的头上!”
这一句话不但让满达海哑口无言,更是提醒了济尔哈朗。
他猛然意识到战局的关键在八旗兵身上,与朝鲜人和外藩蒙古兵无关。
如果八旗兵无法对抗明军,那么朝鲜人和外藩蒙古兵更无法对抗。
意识到这个问题后,济尔哈朗决定快刀斩乱麻,先杀一批人警告其他人,然后赶快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。
他再次看向李时昉:“李时昉,朝鲜兵今天的表现让本王十分失望,必须杀几个人才能向朝廷和本王交待。”
李时昉跪在地上浑身一颤。
无论把谁推出去当替罪羊,他都有些于心不忍。
可是成大事者必须有所牺牲。
“今夜回营后把该杀的人杀了,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。”济尔哈朗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