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公公此言差矣,”范景文不慌不忙地反驳道:“范某的意思是国库亏空,恳请陛下让定王和永王晚些封藩,并无任何指责陛下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反倒是高公公一直说三道四,处处影射陛下!”

    范景文是正派科举出身,有四十年的官场经验!

    他只用了一句话,便将他和高时明的矛盾重新转移到崇祯身上。

    在场的都是官场老狐狸,对范景文的手段暗暗伸出大拇指点赞。

    高时明顿时有些慌了。

    他虽是司礼监掌印,心思头脑都很强,但根本不是范景文的对手。

    毕竟范景文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多。

    “我...我何时影射过陛下?范景文你休要污蔑!”高时明愤怒的指着范景文的鼻子,试图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范某是否污蔑,陛下自有公道!”范景文平静应对。

    矛盾的重心再次转移到崇祯身上。

    崇祯虽然很无语,但也只能接受现实。

    对于高、范二人的矛盾,他既不能偏向高时明,也不能偏向范景文,只能在中间和稀泥。

    他轻咳一声:“你们一个掌管内阁,一个掌管司礼监,没必要伤了和气。”

    “臣没和高公公作对,只是就事论事,请陛下推迟封藩。”范景文说话的同时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“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“臣也附议。”

    朝堂上的复读机们纷纷表态。

    君臣之间的纠纷表面上是因为封藩,实际上是皇权在和文官集团作斗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