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说,奴婢说。”田雨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,额头满是汗水。

    事关朝廷赋税征收,他可不敢胡言乱语,轻则受杖刑,重则会死人。

    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,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其实加征的三饷并不是很多,与之前的赋税相比也只提高了一倍半。只要田地不太少的话,吃饭肯定没问题。问题是官府屡次加征,再加上粮食折银贱卖,为了补赋税的缺,奴婢这才入宫。”

    崇祯皱了皱眉:“官府以何种名目加征的赋税?当地的言官不管吗?”

    田雨再次咽了口唾沫:“奴婢是我朝十二年夏进的宫,山东滨州的赋税已经征收到我朝二十四年。其他的事,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不妥妥的寅吃卯粮吗!

    怪不得老百姓造反,是朝廷逼着他们反的。

    朝廷明面上只加征了三饷,实际落到百姓身上不知道加了多少赋税。

    苛捐杂税没法征就以田赋的名义征,征完今年征明年,明年没有了就征后年!

    后面的官员来了为了完成业绩,也只能继续饮鸩止渴!

    这规矩,得改一改了。

    崇祯重重的咬了咬牙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田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犯错,跪在地上拽住了王承恩的衣角:“王公公,小的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
    王承恩一脸淡定的回答道:“咱家不知道,只知道你的话会让很多人丢了姓名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田雨跌坐在地上,一脸的惊悚。

    王承恩冷冷一笑甩开田雨的手说道:“你祖坟冒青烟了才会被皇爷问话,好好待着就行,别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说罢,王承恩急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