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朱慈烺愤怒地站起身,看向张容。
张容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下跪:“殿下恕罪,奴婢是乱说的。”
朱慈烺紧握双拳,咬牙切齿,心中怒意滔天。
片刻后。
朱慈烺又坐了回去。
心中的愤怒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冷静。
张容的话固然难听,说的却都是实话。
从刘孔昭帮钱谦益传递消息就可以看出,南京勋贵已经与南京的东林党联合了。
皇城里面他说了算,皇城外面那些兵都被文官和勋贵握在手中!
他确实已经成为了人质。
又沉默了一会,朱慈烺问张容:“袁继咸那边怎么样了?军饷送到了吗?”
“军饷已在二十天前送达,袁继咸尚未出兵。”
听到袁继咸还没有出兵,朱慈烺急了:“父皇的本意是让秦良玉在前,袁继咸在后,二人夹击张献忠。现在可倒好,秦良玉那边都快顶不住了,袁继咸这边还没出兵!”
“袁继咸还行不行了?不行的话换人!”
张容苦笑一声,“殿下,奴婢送饷银的时候才知道,他那边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,不如再给他一些时间。”
“张容!”朱慈烺眯着眼,目光冰冷,“你不会收了袁继咸的好处吧?这么明显的畏敌怯战行为,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!”
“奴婢不敢!”张容又一次跪了下来。
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中了一箭,疼痛难忍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袁继咸虽然除掉了左良玉父子,却也仅仅除掉了左良玉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