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个,方县令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。

    “还是董家的事。”方县令说了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董家和夏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,本来方县令也在安静的吃瓜,觉得董成义这次丢了这么大一个脸,还怪好笑的,谁让他们董家人平日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,连他这个县令也不怎么放在眼里,这让方县令很是不爽。

    可就在几天前,有人去衙门击鼓,寻常百姓不是大的冤屈很少会去击鼓鸣冤,方县令闲的无聊审审案子玩玩也不错,可见到来击鼓的人,方县令顿时觉得头大。

    “这人是个秀才叫胡敏之,本县就这么多秀才,考上一个都不容易,我认识的,我就问他因为何事击鼓鸣冤,胡秀才站在大堂上,当着外面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的面,说他要状告董成义。”

    王少爷也来了几分兴致:“他告董成义什么?”

    “胡敏之说,董成义沽名钓誉,其实没有多少真才学,之前他写的文章还有作的诗其实都是胡敏之写的,董成义将他的文章占为己有,以此扬名就算了,为了将他牢牢的控制住,还不断打压他,阻止他去参加乡试,甚至找人将他八旬老父气到重病……”

    王少爷皱眉,也觉得此事棘手了。

    “此事可当真?”王少爷问。

    方县令喝了一口茶,一脸深沉道:“换做以前这胡敏之都走不到县衙来,可这回他来了,还拿出了证据,董成义根本无法反驳,也反驳不了。”

    王少爷也是当官的,当即听出了重点,他说:“胡敏之背后有人?”

    “若是没人,胡敏之哪里敢跳出来指认?董家的势力大的很呢,除非他不想在清河县待了,之前有个读书很厉害的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方县令想了想说:“对了,好像叫裴濯,那可是有名的才子,当初县试第一名,我看过他的文章,写的及好,若不是因为得罪了董家,被打断了腿,他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方县令摇摇头,颇为感慨:“咱们读书人不容易,十几年寒窗苦读,最终也不过是人家脚下的石头罢了。”

    王少爷若有所思:“所以方大人躲董家人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闹的很大,荣昌书院的不少人都出来指认董成义,这学子们都出头了,事就压不下来,现在董夫人天天来我这里,我也是两头为难,就想着躲一天清闲,等他们闹到府城去,还是请府城的大人们来解决吧。”

    方县令又喝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王少爷点头,他也觉得是有人要收拾董成义,不然不能这么巧,这件事方县令确实不能处理,不然两方人斗法,他很可能被波及。

    王少爷说起了别的,两个人聊了一会儿,饭菜就好了,王少爷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酸菜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