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不堪回首,他不再提:“先休息吧。”
这夜冷进了骨子里。
人潮散去后,不知名的小宫女上前扶惠嫔:“惠嫔娘娘,我们先回宫吧,更深露重,你小心着凉。”
惠嫔如同被支配的傀儡,浑浑噩噩的起身。
回宫后,白芷已不知去向。
她问:“白芷呢?”
“奴婢也不知。”小宫女带了鄙夷的说,“她对娘娘不仁不义,兴许是没有脸面再回来见娘娘了。”
惠嫔咬得下唇鲜红欲滴。她盼着白芷能被剥皮抽筋,忽然问:“皇上可有说如何处置她?”
“尚未。”
宫女揣摩着她的神情,又补上:“不过奴婢看见侍卫将她拖向了慎刑司,想必不会有她好果子吃。”
慎刑司是何等地方?
寻常宫人进去,唯有横着出来。
惠嫔还不觉得解恨,阴冷道:“若是死在里头,反而便宜了她。”否则她定要她生死不能。
亏她一直视她为心腹。
不曾想她竟会给自己致命一击。
“娘娘。”宫女如履薄冰般,低声问,“皇上这次铁了心要罚娘娘,娘娘可要赶紧想办法挽回皇上的心啊。”
要补上几千两无足轻重。最要紧的,是不能让皇上介怀。
“本宫当然知道。”惠嫔冷眼瞥着宫女,多了咬牙切齿的意味,“可是谈何容易。”
这一夜不得安宁,惠嫔的脑海已乱成泥浆。